平安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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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平安夜,老少中青婴幼儿皆宜。只需一个理由:我愿意。

还记得第一次感受到平安夜,是2002年的西南交大,峨眉山脚黄湾乡天下名山牌坊旁,租来的民居里10平的一处小单间。单间的左边,右边都住满了学生。有所不同的是,这些房间大都住着两个人,一男一女。至于有没有其他更强大的组合,没有考究,也无从考究。只是听说,租客和年轻女房东在一起的事情,也偶有发生,只是不知道,到底是谁招惹了谁。

我是例外,一个光棍,比较之下,的确不合时宜。当然,这是搬进来以后才逐渐悟出的真理。

民居条件极为简陋,甚至于门缝里还可以透出灯光。每每深夜,总会有一些那时不是很理解的声音从旁边的屋子里传出,时而舒缓,时而急促,时而低沉,时而激昂,时而尔还伴着喘息、嚎叫声,此起彼伏,连绵不绝。感觉和电视里面的音乐家的美声一样,被鬼捏了脖子,咿咿呀呀,没个正常。

这天是平安夜,隔壁邻居大都出去玩通宵了。自己一个人,形单影只,照例从附近转悠了一圈,回到出租屋捣鼓起了电脑,除了与电脑为伴,还能有谁呢?构思完成《微型计算机》杂志Diyer有奖征文的事情,写一个好故事,得奖。目标明确,这便是我选择租房的初衷。只是,这个环境似乎隐含着一些什么,似似而非,是不是不大适合?

旁边女的又咿咿呀呀唱起了美声,时而婉转悠扬,时而惊心动魄。只是,今晚来的特别早,我已无心写作… …

那时年轻,不怀好意的,开着我的大音箱,放起了音乐。一段撕心裂肺的音乐,记不得来自哪里,只是据说连续几遍,会让人有跳楼自杀的冲动。就这么重复大声的放着,想要打扰一下隔壁”小夫妻”的雅兴,看谁声音大。

隔壁终于没有动静了,我想,是我胜利了。得瑟之际,敲门声意外响起,已猜到是谁。犹豫不决间,还是开了门,邻居“两口子”就站在门外。男的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,女的则双手捧了个包装好的苹果,笑眯眯的看着我。同学。我叫XX,她是我男朋友,今天是平安夜,听你的歌曲,感觉你很悲伤,这个苹果送给你,愿你平安如意,永远开心。交谈之中,才知道他们是快将毕业的师兄、师姐。

完全出乎意料,与推断全然相反,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师姐,这个女人,不算漂亮。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,粗略整理的头发仍带有一丝凌乱,显得有那么一丝娇媚,惹人怜爱,却又不落风尘。如此坦荡,不失风度,彻底被师姐的行为所折服,甚至有一些感激,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个苹果——平安夜的苹果。

也开始理解,毕竟相爱一场,春宵苦短,毕业季,也许从此就要劳燕分飞,天涯路人,于是,从心底真心期望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。此后,隔壁少有声音传过来,即使偶然有,自己也笑笑,表示理解,再也不恶作剧了。

我加快了写作进度,有奖征文完稿以后,租期也到了,搬回了学校宿舍。那篇文章叫 《一个电脑DIYer的自白》,主要写一个电脑小白成长为DIY高手,技术爱情双丰收的故事,也有一些精彩片段借用了隔壁师兄师姐的故事,居然,还真的得了奖,极为难得的奖项。也许,真如她所说:平安夜,苹果,总会带来好运的吧。

早已不读《微型计算机》杂志多年,也没有再见过那对“小夫妻”,更不清楚多年后他们是否还在一起,甚至不曾想起过他们,只是期望,他们能够一直在一起,幸福着,为了那枚平安夜的苹果,更为了师姐的睿智与笃定!

今天,又是平安夜,分享一个有关平安夜、苹果的故事。愿大家,平安着,幸福着,快乐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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